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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逆袭!当年笑话我穷的相亲对象如今真情下跪

发表时间: 2024-12-03 10:31

时光逆袭!当年笑话我穷的相亲对象如今真情下跪

作者:大龙讲故事 素材提供:韩建民

(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,素材有原型,但情节有所演绎,请勿对号入座!)

我叫韩建民,从小生活在安徽农村,靠着老父亲的一头老黄牛,一家人生活倒也过得去。

那年我二十五,正是说亲的年纪,可总也说不成,倒不是我长得有多难看,主要是家里穷,攒了几年的钱都给牛治病了。

那是1978年的春天,老黄牛病得不轻,我爹拄着拐杖,提着一个竹篮子,挨家挨户地借钱给牛治病。这头牛可是我们家的命根子,耕田、拉货、套车,全靠它。我娘说,这牛比我都重要,要是我爹非得选一个的话,肯定先选牛。虽说是玩笑话,但确实,没了这头牛,日子可就难过了。

王婶是我们村最热心的媒婆,走村串户,嘴皮子特别利索。那天她拄着拐棍来我家,一进门就跟我娘嘀咕:“老姐姐,我给你们家建民看上一个好姑娘,县城供销社的,长得水灵灵的,关键是人家爹是副主任呢!”

我娘一听是县城的姑娘,赶紧摆手:“别别别,人家城里人,哪能看得上我们家这样的。”

王婶却不依不饶:“怎么就看不上了?你家建民老实本分,又孝顺,长得也周正,关键是有手艺。这年头,城里人也不是个个都吃商品粮,有个会干农活的女婿,那不是正好么?再说了,你家那老黄牛,那可是方圆十里有名的好牛!”

我正在院子里劈柴,听到这话,手里的斧子顿了顿。说实话,我也想找个媳妇,但是一想到城里姑娘,心里就打怵。我们村的二狗子前年就是娶了个城里媳妇,结果人家嫌这嫌那,没过仨月就跑了。

可是架不住王婶的热心,硬是给定了相亲的日子。我爹说:“建民啊,你也老大不小了,总不能老是打光棍。你看看人家你发小周大壮,去年就讨了媳妇,今年都要当爹了。”

我蹲在牛栏边,摸着老黄牛的脑袋,心里也是五味杂陈。这牛病了半个月,好在最近有点好转。我寻思着,要是相亲能成,这牛车还得好好收拾一下,城里姑娘,总不能让人家坐个破牛车。

第二天一早,我就开始打扮牛车。先把车厢里里外外擦了个遍,又找了几张红纸给牛角上系了个蝴蝶结,还特意去集市上买了个新坐垫,虽然花了五块钱,但我觉得值。

相亲那天,我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,穿上去年过年才舍得做的一身新衣裳,踩着露水赶着牛车去县城。王婶说那姑娘叫林秀琴,在供销社当会计,让我去县城北门接她。

一路上,老黄牛走得特别稳,我心里却七上八下的。到了约定的地方,远远就看见一个穿着蓝色的确良衣裳的姑娘,旁边站着王婶。那姑娘长得确实水灵,皮肤白净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扎着两条小辫子。

可是,当牛车停在她跟前的时候,我清楚地看见她皱了皱眉头。王婶赶紧打圆场:“秀琴啊,这可是咱们村最好的牛车,建民特意打扮了一番呢!”

林秀琴抿着嘴,勉强点了点头。她身上有一股香香的味道,大概是城里姑娘用的香皂味儿。我赶紧下车,想要搭把手扶她上车,她却往后退了一步,自己扶着车帮上了车。

王婶坐在中间,一路上嘴巴没停过,说我家的地怎么好,说我有多懂事,说我爹娘多实在。可我发现林秀琴一直低着头,偶尔瞥我一眼,眼神里满是嫌弃。

到了县城的状元楼茶馆,我们刚坐下,林秀琴的爹就来了。林主任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,一进门就皱着眉头看了看我的粗布衣裳。

“爹,我要回去了。”林秀琴站起来就走。

林主任瞪了王婶一眼:“老王,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闺女在供销社上班,每个月工资二十八块五,你让她嫁个农村的?”

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,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。王婶还想说什么,林秀琴却冷冷地开口了:“王婶,我不坐牛车回去,太丢人了。我自己坐班车。”

“可是。”王婶还想劝。

“我宁愿走路,也不坐那破牛车!”林秀琴扔下这句话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我呆呆地站在茶馆门口,看着她上了一辆班车。春天的风有点凉,我的心却比这风还要冷。王婶不住地给我道歉,我笑了笑说:“没事,王婶,别放在心上。”

赶着牛车回村的路上,我一直在想林秀琴说的话。老黄牛似乎感觉到我的心情不好,走得特别慢,时不时还回头看我一眼。

黄牛啊黄牛,你说我是不是太穷了?”我摸着牛角上的红蝴蝶结,自言自语。那五块钱的新坐垫还是第一次用,就这么报废了。

回到家,娘看我脸色不对,也不问,只是默默地给我盛了碗热汤。我爹在一旁叹气:“早就说了,城里人看不上咱们农村的,你非不信。”

那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隔壁床上,爹的咳嗽声一阵接一阵。我知道,他这是上火了,每次为我的婚事发愁,就会这样。

第二天一早,我就去找了发小周大壮。大壮正在给他的儿子做摇篮,看见我就笑:“听说昨天相亲了?咋样?”

我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,大壮听完,放下手里的木头:“建民,要不咱俩去深圳闯闯?听说那边正在搞特区,能赚钱。”

“去深圳?”我一愣,“那得多少路费啊?”

“卖头牛就够了。”大壮说得很认真。

我站起来就走:“你疯了!那可是我家的命根子!”

“建民,你得想开点。咱们老在村里,一辈子就这样了。你看看现在城里人啥样?开始嫌咱们穷了。要是再不走,以后更难找媳妇。”

我站在大壮家门口,望着远处的田野。秧苗刚露头,绿油油的一片,都是靠着老黄牛耕出来的。可是大壮说的也对,这样下去,我真的就一辈子打光棍了。

回家后,我坐在牛栏边上发呆。老黄牛在吃草,尾巴一甩一甩的,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。我爹来了,手里拿着烟袋,叹了口气说:“建民啊,牛的病好了,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?”

我抬头看着爹,眼圈一下子就红了:“爹,我想去深圳闯闯。”

“那牛。”爹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“卖了,换路费。”我低下头,不敢看爹的眼睛。

出乎我的意料,爹没有发火,而是默默地抽了几口烟,说:“也好,人总不能在一个地方待一辈子。你大伯他儿子前年就去了广州,听说现在在厂里当了小工头。”

娘知道这事后,哭了整整一夜。第二天一早,她就包了两个大包袱:“这是你的衣服,这是干粮。”说着又塞给我一个布包,打开一看,是她平时攒的私房钱,一共一百二十块。

“娘,你留着!”我想推回去。

“拿着!你爹那个老犟种,肯定舍不得给你钱。这是娘这些年做小工攒的,你拿着。”娘说着又抹眼泪。

县城集市上,牛贩子看中了我家的老黄牛,出价三百八。我知道这牛值五百,但是人家说现在行情不好,我也急着用钱,就咬咬牙同意了。

临走那天,我发现老黄牛的牛角上还系着那个红蝴蝶结,是相亲那天系上的。我取下来,小心地折好,放在衣襟内侧的口袋里。

大壮和我一起坐上了南下的火车。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,又紧张又兴奋。从车窗望出去,田野飞快地后退,我的心也跟着颤动。

到了深圳,我和大壮先是在建筑工地上做小工。那时候深圳到处都在盖楼,就是缺人手。我们俩从小在地里干活,力气大,很快就得到工头的赏识。

工地上的伙食不好,但是省钱啊。我和大壮商量好,能省就省,争取快点把本钱攒出来。每天晚上,我们就躺在工棚里聊天,说着以后要怎么发财。

“建民,你说咱们要是真发了财,那林秀琴会不会后悔?”大壮问我。

我翻了个身:“别提她了,人家是城里人,现在估计都嫁给干部了。”

就这样过了大半年,我和大壮总算攒了一些钱。这时候,我发现运输建材特别赚钱。工地上经常缺料,要是能有一辆货车,专门跑运输,准能挣钱。

大壮也动了心:“那咱们去买车?”

我们俩合计了一下手里的钱,还差得远。但是大壮有个表哥在广州开运输公司,说是可以介绍我们去开车,边学边干。

就这样,我和大壮去了广州,从学开车开始。说来也巧,我们去的那家运输公司老板姓周,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实人,看我们肯吃苦,特别照顾我们。

学了三个月,我和大壮都拿到了驾驶证。老板让我们先开着公司的车跑运输,等手熟了再说别的。那时候深圳开发区到处都在建设,建材特别紧俏,我们经常往返于广州和深圳之间。

“建民,你说咱们要是有自己的车队该多好。”一次送完货,大壮坐在车里憧憬着。

我摸了摸衣襟里的红蝴蝶结,这是我的护身符,一直带在身上:“慢慢来,总有机会。”

机会真的来了。1980年底,周老板因为家里的事要回老家,想把公司转让。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和大壮:“你们俩是我带出来的,我看你们实在,肯干,要不要接手?”

我们一合计手里的积蓄,还是差了十万块。周老板一听,笑了:“你们先付一半,剩下的可以分期,我相信你们。”

就这样,我和大壮有了自己的运输公司。开始只有两辆车,我们轮流开,轮流管账。慢慢地,我发现大壮更适合跑业务,我更适合管理,我们就分工合作,居然干得风生水起。

1985年的时候,我们的车队已经发展到了二十多辆车。我给家里寄钱买了新房子,还在县城开了分公司。那年过年,我特意回了趟家。

一进村,大家都认不出我了。我穿着一身西装,提着皮包,要不是我娘在村口认出我来,乡亲们都以为是哪个城里人呢。

“儿啊,你可算回来了!”娘抱着我就哭。我这才发现,娘的头发全白了,腰也驼了。

爹坐在堂屋里抽烟,看见我回来,眼圈红了,但是还是故作严肃:“发财了?那牛要是还在,现在值钱了。”

我知道爹是在想老黄牛,赶紧说:“爹,我给你买头更好的牛。”

“不用了,”爹摆摆手,“我年纪大了,种不动地了。你娘说得对,你出去闯,比在家强。”

村里人都传,我和大壮在外面发了大财,开了好多车。王婶又来串门,说要给我介绍对象,被我婉拒了。我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红蝴蝶结,虽然知道这样很傻。

1998年的秋天,我在深圳机场准备飞香港谈生意。那时候我们的公司已经上市了,我和大壮都成了知名企业家。在候机大厅,我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那是林秀琴,但已经不是二十年前那个骄傲的姑娘了。她穿着褪色的布衣,头发有些凌乱,牵着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小女孩。我听到她在跟机场的工作人员求情:“求求你们通融一下,我女儿真的病得很重,我们必须今天去香港看病。”

“对不起,没有预定机票,今天的航班都已经满了。”工作人员公事公办地说。

林秀琴急得直掉眼泪。她女儿脸色苍白,看起来确实很不舒服。我站在不远处,犹豫着要不要上前。这时,林秀琴转过身来,一眼就认出了我。

她愣了一下,然后快步走过来:“韩。韩建民?真的是你吗?”

我点点头。她突然“扑通”一声跪在我面前:“求求你帮帮我!我知道你现在是大老板,我女儿得了重病,需要去香港看病,可是我们连机票都买不到。”

我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姑娘,心里五味杂陈。二十年前,她嫌弃我的牛车,如今却在机场跪求我。

“妈妈,你别跪着。”小女孩虚弱地说。

我掏出手机,给秘书打了个电话:“订两张去香港的机票,最近的航班。再联系香港那边的医院,安排最好的专家。”

林秀琴愣住了:“韩建民,你。”

“起来吧,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我没等她说完,转身就走。

后来从大壮那里听说,林秀琴的丈夫是个公司经理,但经营不善,欠了一屁股债就跑了。林秀琴为了给女儿治病,几乎卖光了所有家当。她父亲林主任早年退休后做生意失败,现在也是穷困潦倒。

我安排人暗中照顾着她们母女,把医药费都垫付了,但从没露过面。直到有一天,林秀琴找到了我的公司。

“韩建民,这些年,我总算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富贵。那年你骑着牛车来接我,其实是带着最真诚的心意,可我却。”她说着说着就哭了。

我坐在办公桌后面,轻轻摸了摸西装口袋里的那个已经发黄的红蝴蝶结。

“林小姐,不用说这些了。你女儿的病好点了吗?”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。

“好多了,真的谢谢你。我。我想知道,你为什么要帮我?”

我站起来,走到窗前。窗外是车水马龙的深圳街头,高楼大厦鳞次栉比。我想起了老家的那条土路,想起了老黄牛慢悠悠的步伐。

“因为那年的牛车,虽然简陋,但很温暖。”我轻声说。

林秀琴呆呆地看着我,泪流满面:“韩建民,我。”

“不用说了,”我打断她的话,“回去好好照顾你女儿吧。”

她走后,我站在落地窗前发了很久的呆。大壮推门进来:“老韩,发什么呆呢?”

“没什么,想起以前的事。”我笑了笑,“记得咱们刚来深圳那会儿吗?”

“可不是,睡工棚,吃馒头咸菜,大热天的往建筑工地搬砖。”大壮感叹道,“你说这林秀琴,当年要是嫁给你,现在也是富太太了。”

我摇摇头:“那样的婚姻不会幸福。”

后来,我娘总是催我找个媳妇。我知道她是心疼我,可我却一直没有成家。不是遇不到好姑娘,而是心里总觉得少点什么。

2000年春节,我回了趟老家。村里变化很大,家家户户都盖起了楼房,连那条土路都修成了水泥路。我特意去了一趟以前的牛棚,那里早已经改成了仓库。

邻居老赵看见我,热情地打招呼:“建民啊,你这次回来待几天?”

“待两天就走。”我说。

“你说你,身家都几个亿了,咋还是打光棍呢?”老赵笑着说。

我没答话,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。二十多年前,我就是在这里把老黄牛交给牛贩子的。那时候,牛死活不肯走,急得牛贩子直跺脚。

现在想想,也许它知道,这一走就是永别。

晚上,我躺在老家的床上,听着院子里的风声。娘在外屋叹气:“这孩子,事业做那么大,咋就不想成家呢?”

爹咳嗽两声:“他有他的想法,别催他。”

我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红蝴蝶结,月光下,那抹红色已经淡得快看不见了。

第二年,我在香港出差时又遇到了林秀琴。她女儿的病完全好了,在那边上学。她变得更加憔悴,但眼神里多了一份平和。

“韩建民,这些年我想明白了很多事。”她说,“人这一辈子,看似有很多选择,其实重要的就那么一两个。我年轻时候太傻,错过了最珍贵的。”

我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林小姐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。你的选择没有对错,只是不同的人生罢了。”

“那你呢?你为什么一直不结婚?”她突然问。

我笑了笑:“可能是因为,我这一辈子最重要的选择,已经在二十多年前那个春天做完了。”

林秀琴怔住了。我转身离开,风吹起我的衣角,那个藏在口袋里的红蝴蝶结,依然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,见证着一个农村青年的全部倔强和坚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