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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寻过往记忆:我五岁那年军官带走了什么?

发表时间: 2024-10-24 12:41

探寻过往记忆:我五岁那年军官带走了什么?

我叫王丽娜,1980年生人。在我两岁时娘去世了,我成了没娘的孩子。

爹娘属于包办婚姻,彼此并无感情。对于娘的离世,他只是有些意外,随即便开始积极拥抱新生活。

我被扔到爷爷奶奶这,爹自己整天东跑西跑,就想重新找个媳妇。

但爹的条件不咋样,个子1米65,五官也很普通,加之还带着我这个“拖油瓶”,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合适的。

爷爷奶奶对我不好,经常在我面前,说我外公外婆家,当时要了他们多少彩礼。结果,我娘却早早走了,只留下一个女儿,这些钱都打了水漂。

后来,爹找到了一户要招婿的人家,他打算去当上门女婿。但人家也有条件,只能独自上门,不能带孩子。

爹回来一说,爷爷奶奶跳的一巴掌高,坚决反对。

一方面是,自家儿子养了这么大,以后成了别家人,他们心里这道坎过不去,也会被旁人笑话。

另一方面则是,他们也不想养我这个累赘。

两方拉锯了大半年,最后爹一不作二不休,直接离家去了女方那边。

爷爷奶奶在家跳脚大骂,但木已成舟,他们也别无他法。

大伯、二伯和爹关系不好,也不可能养我。于是,爷爷奶奶就去找我外公外婆,想把我丢到那边。

但外婆已经离世,外公自己都靠着几个舅舅生活,既没能力也没有意愿抚养我。

爷爷奶奶心情好了给我点吃的,不高兴了我就像野狗一样,到处寻觅。

村里有好心人,看我着实可怜,送我旧衣服,给我点吃的。

四五岁的时候,我最羡慕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。为什么别人有饭吃,有衣服穿,而我呢?啥也没有。

因为穿得破烂,身上也常发出难闻的气味,没有同龄人跟我玩。只要我一靠近,他们就散开了,我只能羡慕地望着他们做游戏、打闹。

1985年清明节,这是深刻在我灵魂记忆里的一天,因为就在这天,我迎来了崭新的人生。

此时的我,对许多事已经有所了解了。

那天早上,我去山上娘的坟茔,痛哭了一场。我既哭她为何那么早就走了,又哭她为何不将我一起带走,留在世上受苦。

我没钱买香蜡纸钱,也没力气将杂草丛生的坟茔清理干净。我只能用偷出来的火柴,将那些枯草点燃,青烟袅袅之中,仿佛看到了娘的脸。

她已经模糊的脸,似乎在青烟中慢慢变得清晰,变成了我想象的样子。

此时,陆陆续续已经有许多人上山烧纸扫墓。相比较别家的大部队,一个小孩子,孤零零待在坟地里,显得格外凄凉与萧瑟。

四处飘起浓烟,夹杂着香蜡燃烧的异香,整个山上被烟尘笼罩,变得无比虚幻。

我待了一会,便准备朝着山下跑去。我已经做好了回去挨打的准备,因为我偷拿了灶屋里的火柴。

路上,我碰到了几个人。领头的那人我认识,是村里的二民叔,他的媳妇春花婶婶给过我馒头吃。他正侧着身子,和落后他半个身位的一个人说着什么。

山路比较狭窄,打照面时,我招呼了一声“二民叔。”

二民叔点了点头,随口说了一句:“丽娜啊,来看你娘?”

不等我回话,他从随身带的篮子里,拿出一个馒头递给我,“拿去吃吧!吃完再回去。我们上来时,你爷奶正在村里找你呢!”

我手里攥着馒头,看着他们一行人缓缓朝山上走去。我似乎有听到,二民叔在跟那个人说着我的情况。

快到村口时,我将馒头吃完,硬着头皮磨蹭着回了家。

和我想得没错,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,然后被罚跪院子里,不准吃午饭,饿着长记性。

我没做争辩,默默地跪在了院子的那棵老槐树下。

跪了一会儿,爷爷走过来塞给我一把菜刀,“去,将那些菜帮子剁了,待会喂鸡,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。”

我木然的坐板凳上,将那些菜帮子剁个稀巴烂,稍微和点糠,拌一拌,就是喂鸡的饲料。

喂完鸡,他们的气似乎还没消,爷爷又让我去跪在那,说是跪不够时间,晚饭也不要想吃了。

正当我跪着数蚂蚁时,听到了门外的说话声。爷爷也听到了动静,连忙和奶奶出门看。

来人是二民叔他们,上午我在坟地见到的那个人也在。

二民叔笑着说:“吆,富贵叔,你老王家这家法挺大啊,规矩挺严的嘛!”

二民叔这话,带着很深的嘲讽意味。爷爷也听出来了,脸上白一阵红一阵,但他不敢生气。

二民叔虽不是村干部,但在镇上的供销社上班,在村里也算有身份地位的人。

奶奶过来踢了我一脚,“死丫头,还不起来,让人家看到笑话。”

奶奶这般欲盖弥彰,让来人脸上的嘲讽意味更深了几分。

爷爷转移话题,“二民啊,你可是稀客,平时都不上门的,今天来叔这里啥事啊?”

二民叔看我被奶奶拉起来了,也没再纠结此事。

他介绍了身后的人,是他的战友,这次来村里探望他。无意中看见了我,觉得我和他死去的女儿很像。于是就问了问情况,想领养我。

这话不但爷爷奶奶震惊了,我也觉得有些天方夜谭。

爷爷咽了咽唾沫,结结巴巴说道:“二民,你这话没骗人?”

二民叔不耐烦说道:“我骗你老干吗!至于吗?说实话,我不是很乐意,你们教出来的孩子啥样,你们自己也有数。我真怕丽娜,被你们教坏了。”

爷爷没敢反驳,赶紧找补道:“丽娜挺能干的,你看喂鸡、扫地这些活都是她在做。”

二民叔他们似笑非笑,爷爷圆不下去了,干巴巴道:“这事还得她爹三林说了算,我们老两口说了不算。”

二民叔直接打断了爷爷的话,“你老别在这抬价了,三林那边你去说,我看他巴不得呢!”

他和奶奶其实早就想将我送出去了,只不过苦于无人接手罢了。至于父亲那边,确实如二民叔所言,他巴不得呢。反正这几年,他从未回来看望过我。

此时爷爷也不装了,他舔着脸道:“二民,你和你这位战友说说。我们养了这丫头几年,花费也不小,你看是不是……”

二民叔彻底无语了,刚想拿话刺几句爷爷,那人一把拉住了他,上前说道:“老叔,你看这样成不,我身上也没多的,80块行不行,行的话我就领走,不行你就留下。”

爷爷盘了盘,觉得这人能随便拿80块出来,是个有钱人。他还想坐地起价,“大兄弟,你看80块着实有点少,能不能给凑成100块。”

爷爷为了钱,竟然慌不择言自降辈分。

二民叔都气笑了,“富贵叔,我在村里虽然待的时间不多,但我媳妇可没少给我说啊。你们这养法,一年用得着20块钱不?也是让我开了眼了。”

来人拉了一把二民叔,示意他不要说了。他沉声问道:“这事,你能做主?”

爷爷斩钉截铁道:“我说了就算。”

那人也不墨迹,“那你把娃的亲爹叫回来,咱们过一下手续。”

爷爷不干了,“跟他过什么手续?我是她爷,现在也是我在养,不用叫他。”

二民叔在一旁说道:“富贵叔,你可真是啥也不懂。你是丽娜她爷不假,但法律上你可不是她的监护人,她爹三林才是。你别废话了,去叫三林回来,我估计他肯定跑得飞快。”

爷爷不情不愿将爹喊了回来,二民叔又叫了村上的干部,在他们的见证下,立下了字据,我就这样被别人带走了。

整个过程,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。我在一旁冷眼旁观,自己就是一件商品,被人花100块钱买走了。

虽然心有芥蒂,但我竟然也生出一丝幻想。这人愿意花100块钱带走我,肯定有他的目的,但这又能坏到哪去呢?

我想都不用想,待会人走后,爹和爷爷肯定会为了那100块钱的分配,大闹一场。

整个过程中,爹没有留过我,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。

这样的家庭,我待够了。逃离这个环境,就是我现在最大的期盼。

二民叔和那人带我离开了家,走出院门后,我回头看了一眼,心中默念:此地与我此生再无瓜葛!

路上,二民叔开玩笑说:“丽娜,你以后得把成阳叫爹了。”

我没吭声,但也记下了那个人的名字:王成阳。二民叔看我没吭声,讪讪一笑,不再说话。

到了二民叔家,春花婶婶早就烧好了一锅水,带我去柴房洗澡。

春花婶婶边洗边骂爷爷奶奶,说他们就不是人,对自家孙女还这么苛责。

擦干身子,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后,春花婶婶笑道:“丽娜长得真好看!以前没收拾,现在收拾下果然不一样了。”

听春花婶婶夸我,我感到有些羞涩,趁机问她,那个王成阳到底是什么人。

春花婶婶卖着关子,“他呀!可是个有本事的人,以后你就慢慢知道了,你可要享福了。”

见她不说,只是拿话逗我,我也暂时按捺住了好奇心。二民叔和春花婶婶都夸他,那他总不可能是坏人吧?

那天晚上,我吃到了长这么大最丰盛的一顿饭。晚上春花婶婶带着我睡觉,他们男人们还在一旁喝酒聊天。

听到屋外时不时传进来的唱歌声、划拳声、说话声,我久久难以入睡。那天的经历仿佛做梦一般,迷迷糊糊中,带着对未来的期待,我渐渐进入了梦乡。

未完待续~

故事主人公王大姐是笔者现实中的朋友,当她说起这段人生经历时,几度泣不成声,笔者也被深深感动。于是在征求了她的意见后,模糊地点和名字,将这段故事写下来。故事比较长,笔者打算分几章连载。若是您对故事满意,或者有用词不当或不符合时代背景的,烦请在评论区指出,大家一起探讨,请多多点赞和收藏,谢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