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表时间: 2024-10-03 23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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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故事为头条原创首发,素材有原型,但情节有所演绎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请理性阅读,切勿对号入座。)
文/林林微故事
素材/吴川
为了阅读体验,文中用第一人称讲述
我叫吴川,出生在七十年代中期,我是全家的宝贝疙瘩!爷奶疼爱我,爹娘宠爱我,家中姐姐也喜欢我!
我爸有兄弟两个,我的大伯,和伯母生育了五个女儿,都没有生下一个儿子,我爸连着生了两个儿子,后面生了一个女儿!
我是排在第二的儿子!那个时候,我的大伯就很想把我抱回去养,我爸也同意了,我爷爷奶奶举双手赞成!
毕竟在农村,都是需要一个 儿 子 撑门面,到时候百年归天后,还得有儿子摔盆!
我妈虽然不同意,毕竟自己生的孩子,总归希望在自己膝下长大!
可是拗不过家里,我奶说了,只要我过继到大伯那里,就把老屋留给我爸!
我奶还说,“你大嫂家五个女儿,以后川儿过去有那么多个姐姐帮衬,以后的日子好过!”
我妈只能忍痛割爱,同意把我过给大伯!
此后,我喊大伯,喊爹,娘,喊亲生父母叔,婶!
我妈听了难受,别扭,不同意这样叫,就让我喊爸,妈!
大伯,伯母也不管这些,总归我已经登记在了他们的户口本上了!
我在爹娘那里生活过得很好,上面有五个姐姐,家里家外,什么活也不需要我干!
小的时候,就知道玩,吃也是家里最好的,爷爷,奶奶还偷偷把好吃的捧到我的面前!
五个姐姐特别疼我,尤其是大姐,二姐,她们比较大,懂事,知道父母的心结,所以特别疼爱我!
三姐,四姐,对我比较有敌意,五姐比我大一岁,啥也不懂,每天与我玩的好。
三姐,四姐,如果稍微对我大声一点,我爹,娘,爷爷,奶奶,就会呵斥她们,说她们不懂事!
家里有什么好吃的,肯定都是全给我吃。我吃剩下的,才能轮到五个姐姐们!
我的性格也变得有些霸道跋扈了些!
我娘说:“男孩子就得调皮,机灵些!别像村里春婶那两个儿子,乖巧,安静,能顶什么事?”
春婶家里生育两个儿子,一个女儿,两个儿子乖巧的不行,每天就在家里安静呆着,大人出去干活回来,基本都不挪窝!
别人家的孩子,过了周岁会走路了,就需要时刻盯着,就怕摔着,磕着!
那个年龄的孩子,都有一个婴儿座椅,常常放在里面坐,都会哭闹,不愿坐,可是春婶家里的孩子,一坐就是一上午,或一下午,不哭不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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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,村民都很羡慕她家,两个儿子,乖巧,不闹事,天天坐在婴儿座椅里,春婶天天干活,都不用操心儿子!
因为她家儿子,小的在座椅里,大的就在旁边陪着,静悄悄的,一天天就这样过去了!
长大后,人不傻也不呆,就是不爱说话,静悄悄的,也不知道是春婶的原因,还是她两个儿子的原因,一直没有娶亲,如今都四十多岁了!
常常给村里的母亲当成 反 面 教 材,我娘希望我能够机灵些,但是也是希望我能懂事!
到了上学的年龄,我娘早早就把我送去学校,说道:“我儿,你可要好好读书,以后做个有出息的人,让娘能够享你的福!”
我大伯是个手艺人,当然也不是了不起的手艺,就是一个补锅,锔碗匠,挑着担子走街串巷,“补锅哩……”吆喝一声!
有需要补锅,锔碗的就会大声喊道:“补锅的,来我家里有几个破锅,帮我补补!”
一天下来能赚个3元五元,这都是生意好的时候!生意不好只能赚个块儿八毛,也是有的!
我爹走东街串西街,与各家打交道,见过世面的,他希望我能好好读书,以后走出去!
我爷爷,我爹和我爸都没有读过什么书,顶多识得几个字而已!
他们特别崇拜知识分子,在任何事情上,我都是可以胡来的,但是在读书上可不行!
那个时候,我的成绩不错,经常考一百分,可是我就是不愿意上学,喜欢上树抓知了猴,烤了可好吃了,可香了!
村里有一条河,村里的小伙伴喜欢在这里捞鱼,那个时候,家里一年到头也没有肉吃,能捞上条鱼,而且是巴掌大的鱼,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!
可以说全村都可能知道的,“某某家的娃儿,可真是厉害,竟然捞了条大鱼,我儿,快快,明天也去捞条回来,让大家打打牙祭!”
有几次,我都是偷偷去河里捞鱼,而忘记了上学的事了,常常给老师批评!
村里有个女孩叫小雪,她常常看到我逃学,就会跑到我家去打报告,“婶子,吴川今天去河里捞鱼,没去上学!”
“婶子,吴川又逃学了,他和比他小的孩子上山摘野果了!”
“婶子……”
只要我逃学,旷课,迟到,没到学校,小雪就会去我娘那里打报告!
那个时候,我可烦小雪了,我觉得她就是一个坏孩子,小喇叭,可讨人厌了!
每次在村里看到她,就像是看到 瘟 神,我就想跑,就想绕着她走!
可是,每次都绕不过,她在后面喊道:“吴川,你别想跑,我都看到了,我马上就告诉婶子,你就等着婶子揍你吧!”
每当这时,我只能硬着头皮去上学!
我大姐就读了一年学,就被我娘喊回家帮忙带妹妹们了,二姐,三姐也才到小学毕业,四姐,五姐分别上五年级,四年级!
四姐最看我不顺眼!
每次看我逃学,被挨揍,她就幸灾乐祸,差点就要拍手叫好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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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给三姐拽走,“四妹,你这是做什么,如果被爷奶知道了,准不给你好吃的!”
四妹很是不屑说道:“家里好吃的都给那个小子吃了,在这个家里,好的都给他,哼!”
也不怪四姐如此,家里几个姐姐,衣服上都有补丁,也就只有我,每年都做几身新衣服!
就是大哥也没有这个待遇啊!穿破了补了又补,除非衣服实在小了,挤不下去了,才会做新衣服!
大哥见我过得如此好,不仅羡慕,六岁那年还特意去找他大伯问道:“大伯,你家还需要小孩吗?我想当你家小孩!”
这把我们全家都惹笑了!
这转眼就上了初中,小雪也跟着一起上了初中,此时,我还是不太爱读书,没事就想逃学!
上了初中就是去镇上住宿制的,一个礼拜回家一趟,小雪时常给我爸妈打报告!
爸妈得知后,就把我抓来揍一顿,爷奶看了又心疼,又有些无奈!
不管做错了什么事情,爷奶都不舍得打我,唯独在读书方面,大家都很默契,“棍棒下出孝子,不打不成才!”
我特别讨厌小雪,奈何爸妈说了,如果我敢找小雪的麻烦,绝对让我后悔!
小雪家与我家离得不太远,她常年与爷奶一起生活,之前听我娘说过一回,说是小雪的母亲生了病,没了。半年后,她父亲又娶亲了,小雪有了后妈,后妈对小雪还行,不过后来后妈生了一个弟弟!
此后后妈对小雪就冷漠了许多,父亲在外面做买卖,后来把后妈和弟弟一起带走了!
爷奶怕小雪受委屈,就把她留了下来照顾!所以小雪与爷奶一起生活!
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玩,上小学后,她就总告我状,惹得我都不高兴了!
以前觉得小雪人不错,可以做朋友,自从上学后,只要我不认真上课,就告老师,“老师,吴川在玩小青蛙!”
“老师,吴川在玩蛐蛐!”
本以为上了初中了,就能摆脱小雪,不料她 却,阴 魂 不散!
我上了初中时,四姐已经初中毕业了,因为成绩不好,啥也没有考到上,就回家务农了!
听说四姐读书很努力,无奈不是读书的料,怎么也读不会,中考考的很差!
她见我总是逃学又不愿意上学,而且脑子好使,就算逃学,还是能考不错的成绩回来!
她对我有点恨铁不成钢,每次对我都没有好脸色,我说她嫉妒我!
我爸见我不愿意读书,就让我回家干农活,我奶奶心疼坏了,总是给我放水,偷偷给我点心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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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四姐见了总是给我拆台!总想把我整的惨兮兮的才高兴!
我爸见了,还赞同四姐的做法!
每天安排一堆的活给我做,此时,我的大姐已经出嫁了,二姐也订了婆家!
我每天给三姐,四姐压迫!
我爸妈说了,在家干活就得有干活的样子!三姐四姐整我,爸妈都当做看不到!
那天,割稻谷,我就是在旁边偷偷打了一个盹,被三姐,四姐发现,四姐揪着我的耳朵,罚我把一块不小的稻田割完,才能回家吃饭!
三姐,四姐一起监工!我不割,三姐手里的鞭子就往我身上招呼!
没办法,我只能硬着头皮割,等我割完的时候,已经下午了!肚子都饿坏了!
我妈把我拉到一边,闪着泪花说道:“我儿啊!你怎么就不懂做农活的苦呢?读书多好,你大姐,二姐想读书,可是那时没有条件,穷,你现在有条件,就该好好读书!干活有什么好的!你看看你这手被稻草刮花花的,疼吧!听娘的话哩,明天就去读书!以后考大学,让娘高兴!”
我一愣,我娘是心疼我了,看到我割稻谷,把手折腾的许多血口子,其实我已经都不疼了,倒是有点发痒!被我抓的都破皮了!
看着娘的白头发,我羞愧难当,觉得自己真是不懂事,这么大的人了,还要爹娘,爷奶操心!
第二天,我听了娘的话,去学校上学了!
小雪特意拿来她的笔记,“吴川,这是我的笔记,给你抄吧!多看几遍笔记,你落下的课就能补上了!如果有不懂就问我!”
我看着小雪,原本讨厌的脸庞,变得有些让人敬佩!
她之前总是告状,我讨厌她,见着她就喊她“叛徒”,“小喇叭”!什么难听喊她什么!
可是她根本就不当回事!该告状还是告状,上课给老师告状,回家找我妈告状!
关键我妈还特别疼爱她,有什么好吃的都会送去她家!
我四姐,五姐都喜欢和她玩,都说她懂事,善解人意,还大方!
总之与我眼里的小雪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!
小雪的字写的真好,娟秀有劲,哪像我的字就像是“狗爬式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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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突然觉得小雪好优秀,自己就像个小学生,永远都不懂学好,我觉得自己也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!
看着小雪的笔记,我拿出来一本本子,好好做着笔记,有的笔记还特别做了批注,一看就明了!
我认真做些笔记,把不懂的我就圈起来,我要迎头赶上,就得不耻下问,课后,我还笔记的时候,请教了小雪!
小雪不计前嫌,细心的讲解着……
经过几个月的努力,我的成绩一下子就名列前茅了,还排在小雪前面,小雪很为我高兴!
回去后,又去我爹娘面前告状,不过这次是告状好的事情!
我回到家后,爹娘特意给我煮了好吃的,表扬了我,说我聪明,就是读书的料,以后肯定能考上大学!
这次,我不讨厌小雪告状了,还很喜欢!
中考的时候,我考上了县一中,小雪发挥不太好去了二中,一中,二中离得不太远,不过高中三年我们都很少见面,自然小雪不能再告状了!
不过小雪会给我写信,聊着学习方面的事情,发发唠叨,说高中的学习太艰苦,知识太深奥,让她有些力不从心!
高中生活紧张又枯燥,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,教室,宿舍,餐厅!
就算如此,一点也不影响我的学习,我的成绩一直就很靠前!尤其是理科,一直都是班级第一!年级第一或第二!
高考时,发挥良好,考上了不错的大学!
我爷爷,奶奶,爹,娘,爸,妈,还有五个姐姐,大哥,妹妹,围坐在一起,为我举杯庆祝!
我娘含着泪花:“我儿,好样的,娘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,聪明的孩子!”
我娘语无伦次,絮絮叨叨说了许多!奶奶也是不住的拍着我的肩膀,嘴里直说“好好好!”
听说小雪也考的不错,不过具体考哪里,不是很清楚,小雪高二的时候,她的爷爷没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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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爸把她奶奶接到了城里生活!除了看望奶奶,她基本就不回家,乡下回不去了,城里父亲那里不想回去!因为她从小与爷爷奶奶一起生活,与父亲陌生!要不是奶奶在,她或许不愿踏入父亲的家吧!
为了离开原生家庭,小雪拼着命去读书,听说小雪考了北方的大学!
我去学校报道之前,只见过一次小雪,她瘦了许多,人变得忧郁了!
后来我们各自去了大学报道!
大学生活与我们想象中有意思多了!
不仅丰富多彩,还很快乐!
转眼大学毕业,我去一家上市公司工作,工资待遇很不错!我很满意!
工作忙碌,我很努力!
五年后,我当上了主管,工资番了一番!
我娘打来电话:“川儿,你也老大不小了,娘想抱孙子了,有没有心仪的姑娘,如果没有,回来娘找人给你介绍一个!”
我确实没有对象,每天忙碌工作,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忽略了,想想自己都二十七八了,也该结婚了!
马上就是国庆长假了,我许久没有回家探望家人了,踏上了回家的列车!
到家后,全家都在,大姐,二姐,三姐,四姐,五姐都回来了!
我们一大家子团聚在一起,气氛变得特别好!
我娘说道:“川儿,你大嫂给你介绍个对象,明天去看看吧!还是你大嫂的表妹呢?”
大哥当年上了中专,毕业后在县城国营企业工作,后来经同事介绍,与厂里当会计的大嫂相识!后来结婚了!如今大哥大嫂已经育有两个孩子!
我一听表嫂给我介绍对象,一万个不愿意!我问道:“她是做什么工作的?”
大嫂说道:“是县一中的历史老师!”
我一听,是个“老学究”,算了,我拒绝道:“算了,我的亲事我自己看着办!”
我娘一阵阵惋惜,多好的条件,怎么就不要!
大嫂说道:“伯母,别急,说不定川儿,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吧!”
家里没什么事,我决定回城里,不过回城前,我想去母校看看!
自从高中毕业后,就没有回过母校,我想回去看看,回忆那时的青葱岁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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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到校门口,就被人一把拦了下来!
“吴川,凭什么你瞧不上我!我哪里不好了?”
我一看是个姑娘,不过她说的话,让我丈二和尚,摸不著头脑,不知道是怎么回事?
她知道我叫吴川,那么肯定是认识我的人,要么是同乡,就是同学,或许是熟人!
我问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能不能说清楚了?”
“就是你大嫂要给你介绍对象,为什么拒绝,不就是瞧不上我吗?”姑娘说道!
我说道:“我没有瞧不上,只是想着两个互不相识的两个人,坐在一起相亲,我觉得别扭,所以就拒绝了!”
“原来是这样?你别骗我?”姑娘说道!
我见姑娘有些眼熟,只是不敢认,问道:“你是?”
姑娘直接“啪-啪-啪”一拳又一拳打在了我的肩膀上,说道:“我就是你口中的小喇叭,小辣椒!不记得了吗?”
我诧异:“原来,你就是小雪啊!”
小雪,扬了扬头说道:“就是我!你觉得我怎么样,你想不想和我处对象!”
我心里暗叫不好,从小就被她压了一头,如今还要和她相亲,这不是要我 命 吗?
如今被她拦住,我还能怎么样,还能逃吗?
小雪盯着我,等着我回答呢?
我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如果知道相亲对象是你,我肯定不会拒绝的!只是大嫂没有说你啊!我自然很乐意和你处对象!”
说完,我就想跑,不料一把被小雪抓住,说道:“嗯?想去哪里?如果要跟我处对象,赶紧去我家提亲!”
就这样,我又返回了家,让大嫂带着我娘去小雪家提亲去了!
不久后,我们就把婚事订了下来!
小雪说,她不要彩礼!我娘哪里肯“空手套白狼”,按照村里的规矩,三媒六聘,把小雪娶回了家!
虽然我小时候反感小雪总告状,不过如今我却要感谢她,如果没有她的告状,或许现在我还在“修地球”吧!
哪里能考上大学,哪有如今这么好的工作?
这全是小雪的功劳啊!
婚后,我们很幸福,小雪也不是“老学究”,她幽默,活泼开朗!我们的生活甜蜜幸福!
故事完!